編按:致富的關鍵,不在於你懂得多少知識,而是你有多會管理自己的情緒。作者達瑞斯‧佛魯原本也和你我一樣,以為廣泛的涉獵投資理財知識就能免於虧損,但他仍在股市慘賠,直到發現流傳兩千年的智慧:斯多葛主義,他才改變自己的心態及投資策略。
實踐多年「斯多葛投資法」後,他總結出投資致富的必經之路,並在財務上取得豐碩成果。本書從斯多葛主義的視角,重新解讀股神巴菲特、彼得林區…等卓越投資大師的故事,以及出類拔萃但鮮為人知的專家包括潔拉爾丁‧魏絲、傑西‧李佛摩等人的故事,讓讀者將這些經驗,融入個人的財富累積之路。
以下為「華爾街最強投機客」傑西‧李佛摩的精采故事…
累積財富的第一步不是砸錢投資市場,而是投資自己。發展一技之長對個人的經濟穩定與成功至關重要。不論景氣如何浮動,只要精通於自己的專業領域並為社會帶來貢獻,一技之長都能帶來穩定收入,讓你在逆境中站穩腳步。市場藏有損失風險,但你永遠不會喪失所懷技能,隨時能學以致用,創造收入。
沒有顯赫背景 他靠什麼打入華爾街?
華爾街少有麻雀變鳳凰的勵志故事,許多專業交易員和銀行家背景顯赫,畢業於常春藤名校,在校表現優異。最早在華爾街闖出名堂的名人傑西.李佛摩則是少數案例,他連國中都沒畢業,然而今日,他被視為史上最強投機客。
1877 年,傑西.李佛摩出生在麻薩諸塞州的阿克頓。十四歲時,父親要他輟學,在家裡的農場工作。但少年李佛摩熱愛閱讀和數學,絲毫不願遵循父親的腳步,他總是閱讀報紙財經版,夢想著成為股票交易員。1891 年,在母親的協助下,他離開家鄉,來到波士頓,並立刻前往證券經紀公司Paine Webber 求職。
李佛摩跟經理說自己想找份工作,任何工作都可以。幸運的是,當時公司正好缺一位「板生」,於是他錄取了。接下來兩年半,他的工作就是把證券行情抄在黑板,讓客戶可以查看最新股價。
證券經紀商絕對是學習股票交易的最佳學校,李佛摩像塊海綿般吸收所有新知。他認識了經驗豐富的經理人、財力雄厚的客戶、最即時的股價,並且在午餐或休息時間埋頭研究經理人前輩們的交易理論。
李佛摩下班後仍滿腦子想著市場運作。他在筆記本抄下股價變動,逐漸看到一些趨勢。他記下以往的股市漲跌,然後再根據價格行為預測未來走勢。他驚訝地發現,自己的預測準確度竟高達70%,這讓他充滿信心地將職涯轉向股票交易員。這種藉由分析歷史交易數據預測未來漲跌的方式,就是如今「技術分析」的起源。
▲沒有顯赫家世,也不是常春藤名校畢業,傑西‧李佛摩靠著一技之長打進競爭激烈的華爾街。
本金才200美元 1周賺5倍闖出名
李佛摩存了將近200 美元,希望作為操盤本金。不過,當時的投資人除了要負擔交易成本外,還得支付高額佣金給經理人,而經理人能從闊綽的客戶身上撈到更多油水,所以對李佛摩這種小型投資人根本不屑一顧。因此,即便對一個十九世紀的十六歲小夥子而言,200 美元已經是一筆了不起的數目了,他也沒辦法拿這筆錢開證券帳戶。
但是李佛摩下定決心要投入股市,因此他轉向第二條路:對賭行。在對賭行進行交易,更像是在投注賽馬,對賭行會公布最新的股價,讓客人押注股票漲跌;不過,這些賭金從來沒有流入真正的股票市場。
對賭行是李佛摩大展身手的好地方。他很快地嶄露頭角,一星期就賺了超過50 美元。在此之後,他持續從對賭行贏錢,最後在十七歲時辭掉Paine Webber 的工作,全職從事股票交易。
對賭行如同賭場,只有多數客人輸錢時才能獲利,而李佛摩的輝煌戰績自然引起了注意。在他與某一家對賭行進行多次交易並大賺1 萬美元後,他的運氣終於耗盡了—這家對賭行有黑道背景,最終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。
當時,李佛摩的鼎鼎大名已經傳遍波士頓其他對賭行,因而遭到全面封殺。這件事並沒有擊垮李佛摩,他決定前往紐約重起爐灶。1900 年9 月,李佛摩帶著滿袋的鈔票與信心抵達紐約,卻發現當地的對賭行都關閉了。
原來,對賭行的火熱生意已經威脅到以客戶佣金維持營運的華爾街,對賭行的交易規模甚至一度超越紐約證券交易所,導致合法正規的生意反而失去了賺頭。不僅如此,有些人會把對賭行當作洗錢基地,所以當局決定出手關閉這門地下生意。
對賭行的沒落並不影響李佛摩,他知道自己採用的策略不論在對賭行或證券商都能奏效。這時,二十三歲的李佛摩不僅有六年的全職交易經驗,也有足夠的資金開證券帳戶了。
李佛摩開始在紐約市場立足之時,剛好遇到了新一波強勁牛市。價格飆漲再加上股民的振奮情緒推波助瀾,有好幾週的時間李佛摩的每場交易都賺進了數千美元。在早期一場最為人樂道的交易中,他短短一週內就把1 萬美元變成了5 萬美元。
比打敗華爾街更重要的事:戰勝情緒
這是李佛摩初次嚐到牛市的滋味,他決定前往歐洲度假,沉浸在財富的美好當中。不過,他仍然時刻保持警惕,因為他知道股市如同四季更迭,牛市也有結束的時候。
1907 年, 李佛摩開始做空聯合太平洋鐵路(UnionPacific)、雷丁鐵路(Reading Railroad)等上市公司。做空是指投資人預期股價將下跌,所以「先賣後買」,向證券商借股票賣出,等價格下跌後再以更低價買回,從而獲利。
李佛摩開始做空沒多久,因為政府寬鬆的貨幣政策無法監管大量投機行為,金融大恐慌爆發,危機蔓延全美。10 月中旬,紐約證交所的股價相比前一年的最高點下跌了幾乎50%。李佛摩則在大恐慌期間大賺了100 萬美元。
然而好景不常,之後他鎖定棉花,表現卻不如預期,一年內就賠上了所有財產並宣告破產。後來,他重拾過往的筆記,回顧曾引領他達到事業巔峰的投資策略,並且反省錯誤。他重整旗鼓後說道:「我不需要勝過華爾街。我需要戰勝的是自己的情緒。」
他深信自己已蛻變為更成熟的投資人,但這不是最後一場挫敗。1915 年,李佛摩再次宣告破產。然而不論損失多慘重,他從不懷疑自己的獲利能力。在華爾街的日子,他建立了強大的銀行和證券商人脈,這些人都相信李佛摩能為他們賺到錢,因為他每次出手,這些公司都能獲益。
不被破產擊倒 股災出手賺得滿缽
雖然李佛摩的債務已經導致兩次破產,證券商從不急著催他還款。這些證券商知道他的成功並非僥倖。畢竟,如果一個人每次慘賠後都能連本帶利賺回來,那就表示這個人有真本事。
憑藉這份信譽,銀行仍願意出借資金給李佛摩,而資金對專業交易員來說至關重要。1916 年末,贏了幾筆大單之後,他的資產淨值達到300 萬美元,令人瞠目結舌。自此他站穩腳步,每年在華爾街穩定累積資產和名聲。而讓他真正名留青史的輝煌一役正是1929 年的股災。當時多數投資人血本無歸,李佛摩反而賺得盆滿缽滿。
1929 年10 月28 日是俗稱的「黑色星期一」,紐交所的價格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在一天內挫跌近13%。隔日,即「黑色星期二」,市場再暴跌12%,短短兩天蒸發掉市場上數十億美元財富,擊倒數千位投資人。
李佛摩那天回到家,妻小淚水滿盈地衝向他。當時的妻子桃樂絲.李佛摩(Dorothy Livermore)鎮日坐在收音機旁,聽新聞報導風光一時的投資人接二連三跌入深淵。桃樂絲讓孩子們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壞消息,他們可能要搬離豪宅、拋售家當,住進郊區的便宜公寓。
然而李佛摩卻帶著微笑走進家門。他搶占先機,預先大手放空,因此「黑色星期一」市場狂瀉時他反倒滿心歡喜,在這期間大賺1億美元(約等於現在的15億美元,約合台幣450億元)。綜觀李佛摩傳奇的投資生涯,不論賺錢或賠錢,他都持續學習並精進自己。當人生最重大的機會以股災的樣貌出現在眼前,他已做好萬全準備,抓緊時機,強勢出擊。
掌握致富之道的4個技能墊腳石
適應力是斯多葛主義者引以為榮的能力。不論命運丟出什麼難題,他們都能尋得內心平靜。這般靈活開放的心態在科技日新月異的今日更顯重要。我們必須訓練自己廣納新知,適應任何情況。正如愛比克泰德所言:「教育的意義是什麼?教育即是學習如何適應。」斯多葛主義者和投資巨擘都有獨特的學習方式,我稱這個學習架構為技能墊腳石。
這套學習架構可以開啟或提升你的職涯。接下來,我將詳細討論每一個要素。
1. 依循本性
沒什麼事情比違背本性更拖慢人生進展了。許多人追尋職涯時並非根據天賦、專長或興趣,而是一些沒道理的原因。也許父母希望你當律師,所以你讀了法律系,結果發現所學並非本性所在;或者你受到年輕矽谷創業家的故事鼓舞,決定踏上創業之路,結果發現自己不適合當老闆。
如同李佛摩年輕時意識到自己的興趣那樣,我們一定要釐清自己追求的職涯是不是熱情和專長所在。少年李佛摩被父親的繼承壓力困在農場,但他其實熱愛閱讀財經文章,也對數學十分在行。
想精通某項技能需要兩個條件:熱情和天賦。必須有一定程度的熱情和天賦,才能駕輕就熟地掌握技能。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回自身,如果一味追求熱門或高薪工作,忽略天賦所開闢的道路,很快就會發現一切只不過是白費心力。以李佛摩為例,他滿腔熱情、有優異的數學能力和記憶力,成為一位股票交易員實在合理不過,而且他的能力只會隨時間不斷進步。
要在熱情與天賦的交叉點上精進技能,必須經過某種程度的自我反思。自我反思正是斯多葛主義的重要心態。
2. 向最優秀的人學習
哲學皇帝馬可.奧理略曾寫道:「精進閱讀和寫作能力,需有賢師領導。」奧理略寫下這句話時已成為羅馬皇帝,可說是掌握全西方最大權柄的人,然而他保持謙虛,從不自視甚高,仍然渴望向良師求教。
傑西.李佛摩在Paine Webber 工作,將自己浸淫在全美金融世界中最頂尖的證券商,每分每秒不斷吸收新知,連午餐時間也沒閒著。
向最優秀的人學習是發展技能時被低估的部分。我(本書作者達瑞斯)在2010 年和父親一起創業,三年半之後遇到個人發展瓶頸,所以我到《財星》美國500 強企業顧能(Gartner)工作,希望了解世界級企業的工作方式。在顧能的時候,我在下班時間跟優秀的同事們去酒吧或餐廳放鬆,學到的遠比兩個月正規職初訓練更多。愈常和優秀的人交流,愈能向他們學習。
3. 獨當一面
無論向哪個領域中最優秀的人學習,你將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,就如每位成功投資人的選股策略都稍有不同。這些前輩是你的良師,帶領你到今日的位置。不過,總有一天你必須擺脫學生身分,把全部所學轉化為自己的想法、風格、策略、規矩、藝術或技法。
傑西.李佛摩辭掉Paine Webber 的工作時,懷抱著成功選股的信心。他已經從前輩、客戶和同事身上獲得所有要領,進一步建立一套自己的交易方式了。
愛比克泰德也曾強調脫離前人的重要性:「你還不是蘇格拉底,但你可以具備成為蘇格拉底的野心。」即使你還沒成為所處領域中金字塔頂端的人物,永遠要保持著對頂端的渴望。
4. 盡力而為
要達成卓越就得不停學習和練習,過程勞心又勞力。持之以恆當然是正確的態度,但也必須知道自己的極限。如果沒有刻意關心自己的能量分配,不可能保持斯多葛心態。在精疲力盡的狀態下,無論是工作、家庭,或是投資決策,生活中的每個方面都會明顯受到影響。
我們必須適時喊暫停才能維持好表現。傑西.李佛摩就沒有學會這一點。他從1900 年到1934 年間破產三次,而且每次原因都一樣:他冒太高風險,太執著於賺大錢,只想大獲全勝。他沉迷於股票交易,甚至會中途取消假期,回到交易工作。
斯多葛主義提醒我們放下壓力、後退一步,並專注在自己能夠控制的事物。以工作為例,我們只能控制自己的表現好壞與能為世界做出的貢獻,但是無法控制隨之而來的經濟回饋。所以累積財富的基石是發展一技之長,這才是我們百分之百能掌握的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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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摘自高寶書版《斯多葛致富之道:1%富人的理財心態,三個原則穩步達成財務自由》